且说秋长天为爱惜朝疗伤后,思考到他伤势初愈,不宜动武,也就没有提起报仇之事,三人脱离银皑雪原向辽西进发(天龙里说是辽西,应当是蒙古)。一路上秋长天与爱惜朝高谈阔论,相交甚欢,不知不觉已进入了辽西地界。 初夏,天空蔚蓝如海,白云似棉,放眼看去是一望无际的草原,绿草旺盛,花开遍野,空气中卷着花的芳香,脚踏松软的泥土,身至如此美景,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脸。 秋长天指着身旁的河流道:“这即是辽河,沿着它向前走即是广宁镇了。” 爱惜朝问道:“大哥,咱们去广宁镇干什么?” 秋长天笑道:“被困了十六年,你看看这衣服都破的不成姿态,去广宁镇换身行头,再会会老朋友。” 爱惜朝这才注意到他衣冠楚楚,恰似乞丐,笑道:“是该换身行头了,那咱们赶忙走吧。” 不久,三人就来到广宁镇,秋长天找到镇上最佳的绸缎庄,换了衣服,更是光彩照人。秋长天心境不错,道:“走,咱们去见个朋友。” 爱惜朝跟着他向镇外走,广宁镇是辽西最大的乡镇,三人走了片刻就看见郊外不远处驻守着军队,一排排的蒙古包错落有致。爱惜朝对并发略懂一二,暗中觉得蒙古包的排列如同是什么阵法,一时刻想不起来,不过能懂此阵法的人想必也非俗人。 三人来到军门外,守门的战士拦住他们,毫不客气的问道:“这是兵家重地,外人不得进入,你们快快走开。” 秋长天道:“你去通报伯颜,就说老朋友来看望他。” 他口中的伯颜恰是蒙古大军的丞相,曾祖父在成吉思汗时立下赫赫战功,被封高官。而他自小通晓兵书,文武双全,入朝后便受忽必烈欣赏,如今官拜蒙古中书左丞相,统领二十万大军,与秋长天相同是个万人敬仰的大英豪。 战士不屑道:“丞相大人,是你相见就见的?土老帽,我劝你从速回家去。” 秋长天也不生气,爱惜朝见他解下腰带,递给战士,说道:“你拿此腰带呈给伯颜,无需多言,他天然会来见我。” 爱惜朝看那腰带,是以珍稀野兽毛皮制成,镶金挂银,整条腰带镶嵌十三颗夜明珠,除了中心一个均是通常巨细,而中心最大的一颗竟是其他三倍之大,虽是白日,但却闪闪发光。战士见这腰带,也只绝特殊品,心知秋长天不能得罪,当下回身向军帐跑去。 不等爱惜朝问起,秋长天说道:“我与伯颜是旧时,那腰带名叫六博,是他当年在宋辽大战时偶得,后来我救他一命,又转赠于我。” 爱惜朝传闻过伯颜的台甫,蒙古榜首大将,麾下二十万大军,是征宋的主力。传闻只需伯颜军威所至,大宋将士无人能敌。曾破竹席地,直取黄家堡,天下无人不知。但秋长天毕竟是宋人,怎会与蒙古人相识,伯颜能将如此贵重的礼品送给他,可想而知二人联系非同通常。 爱惜朝刚想问其缘由,却听到前方有脚步声,昂首一看,自军中来了一队人马,当时一人身披银色盔甲,鹰眉入鬓,双目炯炯有神,人还未到,气势领先。 爱惜朝心道,想必这人即是伯颜了,公然名不虚传。但想起他残杀宋人,心中没有任何好感。 伯颜见到秋长天,惊喜道:“老朋友,十六年不见,别来无恙啊。” 秋长天爽快道:“没想到十六年后,你居然还如此年轻。” 伯颜笑道:“军中请。” 世人来到军帐,伯颜叮咛下属道:“巴图,今晚杀牛宰羊,我要款待老朋友。” 巴图面庞犹疑,低声问道:“那方才说的广宁草场的事?” 伯颜挥了挥手,道:“今日不谈军事,只管喝酒。” 巴图回身要走,又被伯颜叫住,“前些天不是俘虏了几个宋人厨子吗,叫他们做些宋人的菜,我朋友喜爱吃,你速去办。” 巴图道:“遵命。” 听见伯颜说俘虏的宋人,爱惜朝心生不快。 秋长天道:“十六年了,你一点没变,不只是身边的侍从没变,就连这大刀阔斧的脾气也没变。” 伯颜笑道:“巴图跟了我二十年,身前马后我现已习惯了。要说这脾气吗?老朋友你也没变。” 秋长天笑道:“是啊,十六年不见应当喝一杯。” 伯颜道:“一杯哪里够,当喝一坛。” 说着二人举起杯,一饮而尽。秋长天放下杯,介绍爱惜朝二人道:“这是我朋友,爱惜朝,那是他的内人。” 伯颜这才注意到爱惜朝,他性格豪放,喜爱结交朋友,立刻倒满酒,道:“顾朋友,我敬你一杯。” 爱惜朝介意伯颜是征宋主帅,本不愿喝酒,可是碍于秋长天的体面,仍是把酒喝了。 秋长天问道:“听巴图所说,似乎你遇到了艰难?” 伯颜道:“不算艰难,但很头疼。”说着又喝了一杯,持续道:“我终年交战在外,蒙古的事管的很少,不料草原上的红衣马匪近来猖狂,居然抢道我的头上。三天前,红衣马匪抢劫我广宁草场的牛羊,被我守军击退。他们心中记恨,居然夜里用麻袋装着大黑蜂袭击我广宁草场。假如真刀真枪,我天然不怕。可是大黑蜂毒性极强,不仅将士被蛰伤,连草场里的牛羊也没有逃脱。如今大黑蜂毒性扩撒,将士死了一大半,牛羊成群的逝世。” “红衣马匪?我还不曾传闻。”秋长天道 伯颜道:“你多年不来草原,怎么会知道?本来我也未将红衣马匪放在心上,不成想他们发展迅速,如今已有五千人之多,传闻领袖叫做阿史那默谷” “是他?”秋长天惊奇道 伯颜问道:“老朋友,你知道他?” 秋长天叹道:“当年即是他变节我,才使我中了莽盖一族的毒,被困十六年。” 当下将十六年前被阿史那默谷出卖,中毒,被困,和今日被爱惜朝所救的事讲了出来,不知不觉已过了练个时辰。 巴图掀帘而如道:“将军,都预备好了。” 伯颜道:“老朋友,让我做一回地主怎么?” 秋长天笑道:“好,那我就白吃白喝一回。” 世人走出军帐,此刻已是傍晚,落日无限,余晖似锦,天涯红云一朵,尽显草原风貌。大军开端了晚餐,中心处留给了伯颜等人。爱惜朝看见木架支起,上面是一头乳羊,烤的流油,香味入鼻,饥饿难当。 世人落座,酒杯里是马奶酒,周围有三五宋人的厨师正在烧菜。 伯颜道:“榜首杯庆祝老友团聚。” 世人碰杯喝了,伯颜又道:“老朋友,今晚你尝尝草原上的烤全羊,正宗地道,包你吃了榜首次还想吃第二次。” 秋长天笑道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 说着徒手去撕正在火上烤的乳羊,羊身少说baidu,他也不觉烫,撕下便吃,回敬伯颜。 爱惜朝替傅晚晴割下羊肉,用嘴吹凉,道:“吃吧,这回不烫了。” 傅晚晴笑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,自个来就好。” 爱惜朝笑道:“你不是小孩,但咱们将来会有自个的小孩。” 傅晚晴俏脸一红,抿着杯里的马奶酒,但觉奶香浑厚。爱惜朝把羊肉递到她嘴边,轻声道:“张嘴。” 傅晚晴翻开小嘴,爱惜朝把整块羊肉放了进入。羊肉太大,弄得傅晚晴吃了好一会,说道:“你要噎死我啊。” “我不是怕你吃不饱吗?” “你认为我是猪啊,能吃那么多。” 爱惜朝拉起她的手,道:“看看这猪蹄,白白胖胖的,必定好吃。” 傅晚晴娇嗔道:“你真厌烦,竟嘲笑人家。” 爱惜朝道:“娘子最大,我可不敢。” 二人说说笑笑,肉吃了不少,酒喝了更多。 天逐渐的黑了,月色亮堂,草原上和风轻飘,吹得傅晚晴发丝旋绕。 爱惜朝看着她,道:“晴儿,今后咱们就来草原日子吧。” 傅晚晴依偎着他,道:“为何?” 爱惜朝道:“这儿风光美丽,民风淳朴,可谓世外桃源,在这儿咱们白日可以放牧。” 傅晚晴道:“那黑夜呢,岂不是很无聊。” 爱惜朝耳语道:“黑夜咱们就尽力的生小孩啊,到时分带着三五十个儿女,多么和风。” 傅晚晴似有些醉了,道:“你还真把我当成猪了啊。” 爱惜朝笑道:“若你是小母猪,我即是你的猪相公。” 傅晚晴嗤嗤笑道:“我看你是大笨猪,大蠢猪。” 爱惜朝道:“那咱们生一窝小乳猪,哈哈。” 傅晚晴心头一软,但觉甜美无比,爱惜朝仔细道:“晴儿,我真的真的好喜爱你。” 傅晚晴昂首看他,只觉这男人光芒耀眼,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让她温暖,“我也是,真的真的好喜爱。” 此刻草原安静,和风轻拂,爱惜朝慢慢的低下头,傅晚晴闭上了眼。这一刻他们抛却了俗世的烦恼,美好的消融在彼此的爱意中,爱惜朝的唇慢慢的碰到了傅晚晴的唇。二人只觉心中甜美备至,似海枯石烂已不远,白头到老也在眼前。 却不料一声怒喝惊醒了二人。爱惜朝向场地看去,原来是一个宋人厨子不小心炒菜时打翻了锅。巴图正拿鞭子要打他。巴图这么一叫打破了二人共处的清净,爱惜朝本就不悦,又见到蒙古人要欺压宋人同胞,他更是心生怒气,身形微动,已来到巴图面前,鞭子还未落下就被爱惜朝抓在手里。爱惜朝回身对伯颜说道:“丞相大人即是这么对待宋人的?看来丞相肚里能撑船这句话说得不对,像大人这么连别人一次小的过错都容忍不了,我看真的是心胸狭隘啊。” 巴图听见爱惜朝诬蔑伯颜,天然生气,想要抽出鞭子去打他,可是无论怎么用力,鞭子都被爱惜朝紧紧抓着。 伯颜与秋长天喝了不少酒,听爱惜朝这么一说,也是胸有怒气,重重的把杯放在桌上,厉声道:“心动狭隘吗?别忘了你是客人,可不要喧宾夺主。” 爱惜朝松开手,巴图差点跌倒,只听他说道:“我却是想反客为主。” 伯颜怒道:“那要问我的将士们答不容许。” 四下的将士纷繁站起,齐刷刷亮出刀剑,场中气氛凝重。但秋长天却笑着喝酒,如同一切都在演戏。 爱惜朝冷笑道:“丞相大人,想以多欺少吗?我爱惜朝情愿领教。” 伯颜挥了挥手手,将士们回收刀剑,“看来本丞相不经验你一下,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 爱惜朝道:“丞相若有雅兴,鄙人情愿奉陪。” 伯颜道:“已然如此,别说我欺压你。” 爱惜朝悠然道:“请出招。” 伯颜身为蒙古大将,武功天然异常,但爱惜朝也是绝世高手。二人交手,谁输谁赢真不好说。 傅晚晴只见伯颜打出一掌,爱惜朝还了一掌,双掌相交,空气似凝固通常,良久二人才分隔。爱惜朝面庞光润,伯颜也罢不到哪去,看来奇虎适当,谁也没占到便宜。 伯颜小看了爱惜朝,但也激起了他的要强之心。榜首回合输赢未分,伯颜打起精力,正要出招。却听一旁正在喝酒的秋长天道:“你二人都是人中龙凤,伯颜能文能武,顾朋友有勇有谋,为何因为一点小事锱铢必较,大打出手,真是丢了天下英豪的脸。” 二人听他这么说,也觉今日之事多有不对,但酒过三巡,二人均在兴头上,谁也不愿善罢甘休。 秋长天又道:“假如真要分出高低,我却是有个主见,既不会伤和和气,又能展示你们的才能。” 二人齐声道:“请说。” 秋长天站了起来,整了整衣襟道:“前几日红衣马匪大闹广宁草场,伤人害畜实为可恨。假如你二人想一较高低,为何不去找红衣马匪算账?” 伯颜听他这么一说,登时来了精力,道:“说的好,我早就想经验他们了,正苦没有良机,看来月黑风高杀人夜,是我一雪前耻的时分了。”回身又对爱惜朝说道:“顾朋友,你意下怎么?” 爱惜朝道:“愿意奉陪。” “好一个愿意奉陪,巴图背马,今日我就和顾朋友前去参合坡,搓一搓红衣马匪的锐气。”伯颜道 巴图忧虑道:“大人,容我整军,稍后动身。” 伯颜笑道:“戋戋红衣马匪,何须我大军出动?咱们带上一百轻骑,直捣他老窝,岂不爽快。” 爱惜朝道:“丞相大人好雅兴,不过要把马奶酒带着,不然何故助兴?” 伯颜笑道:“说的是,巴图带上两坛马奶酒,还有把我的古琴也带上,喝酒操琴,杀人夺命,快哉!”说道杀人夺命,伯颜双目放光,寒气逼人。 秋长天道:“两坛怎么够?莫非丢下我在这儿喝闷酒?” 伯颜笑道:“我军中即是不缺酒,带上十坛又能怎么?” 此刻马匹已预备好,世人纷繁上马,伯颜,秋长天,爱惜朝三人领先,傅晚晴因为喝得有些醉了,便和爱惜朝同乘一匹。 伯颜自小在草原长大,马术精深,快马加鞭跑在前面。爱惜朝也不甘示弱,虽两人同骑一匹马,却也没被落下。 行了十余里,只见前方火光亮堂,人影晃晃,想必即是参合坡了。 世人停了下来,巴图驱立刻前道:“大人,前面即是参合坡,红衣马匪人多势众,又奸诈奸刁,咱们仍是以狙击为主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吧。” 伯颜厉声道:“你跟了我二十年,可曾见过我狙击过?行军交兵如同做人,坦坦荡荡,光明正大,敌众我寡又怕什么?”一勒缰绳,高声道:“红衣畜生听着,大元中书左丞相伯颜在此,叫你们的畜生头滚出来见我。” 声响之大响彻山沟,参合坡的马匪听到伯颜来了,立刻乱了阵脚。好一会才传出话来“头目说了,来者是客,请进来坐。” 世人知道这是诱惑他们受骗,却听伯颜高声道:“叫你们畜生头预备好酒肉,假如招待不周,别怪我兵刃相见。” 说着驱马向参合坡走去,爱惜朝等人紧紧跟从。 参合坡是一个小山头,红衣马匪的根据地,此刻根据地的大门现已翻开,红衣马匪手持钢刀正等着他们到来,爱惜朝看这情势心道,一会想必有场恶斗。 世人刚进了根据地,大门就关上了,看来红衣马匪今日是不想让他们活着出去。伯颜是多么人物,虽然敌众我寡,又身处险境,却不慌不忙,环视马匪,却不见头目阿史那默谷,道:“方才我叫你们预备的酒肉呢?” 马匪中走出一人,此人名叫周游,是阿史那默谷的得力助手。 周游道:“想必丞相大人不是来喝酒的吧?” 伯颜笑道:“我说的理解,假如没有酒肉,别怪我兵刃相见。” 假如是伯颜的二十万大军到此,想必马匪早已逃得一干而近,可是周游一看来的不过百人,他心里就有了底,笑道:“咱们历来日子窘迫,哪里吃得上肉,喝得上酒,还望丞相大人见谅。” 伯颜冷笑道:“日子窘迫吗?你们素日里烧杀抢掠,想必聚财不少吧,不要跟我哭穷!” 周游道:“大人哪里话,咱们一向奉公守法。” 伯颜道:“已然没有酒肉,那我可要杀人了。”说着翻身下马,顺手便拔出了剑,说道:“顾朋友,咱们来比一场怎么?” 爱惜朝道:“怎么比法?” 伯颜道:“顾朋友是宋人,吟诗作对必定擅长,但不知对我大元的元曲可曾了解?” 爱惜朝心道,看来他是要和我比一比即兴作曲了,说道:“略懂一二。” 伯颜道:“今夜若单比武功,真实单调,咱们就比三样,操琴,作曲,杀人,怎么?” 爱惜朝不甘示弱,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 伯颜道:“一会我杀入敌阵,顾朋友在此为我奏上一曲助我一臂之力,当然我不会白白承受顾朋友的协助,你弹一曲的时刻,我做一首元曲送你,趁便再拿回几个人头做下酒菜,你看怎么?” 听他一说,爱惜朝来了兴致,假如单比武功,二人真实难分高低,这一回名为比武,本来连文采和琴艺也比了,想想身至敌群,后有勇士吹打,手持宝剑,口出佳句,必定爽快,当下容许道:“就如丞相所言。” 伯颜微微一笑,脚踩七星,已出去三丈,这时他身子一转,只见他宝剑一挥,挂在马鞍上的酒坛就朝他飞了去。 爱惜朝也没闲着,翻身下马,取下古琴,但这儿没有放琴的当地,只见他金鸡独立,右腿立在地上,把古琴放在左腿上。目视场中,抬起右手,“铮”的一声,拨动琴弦。 再看伯颜,身影虚晃,已来到敌中,红衣马匪人多势众把他团团围住,但他却不慌不忙,拍开酒封,仰头便喝,大声道:“爽快!” 此刻爱惜朝双手齐动,弹得恰是描绘楚汉相争的十面埋伏,琴声昂扬,轰动六合,世人听那琴声,似乎看到了烽火硝烟,呼吁厮杀,眼前现象不断改换,起初是战旗飘飘,接着是将士冲锋陷阵,刀枪相接,又是天梯上城墙,箭如雨下。如同亲眼看见了当年刘邦和项羽决战时的惨烈。 秋长天向场中看去,伯颜不愧是蒙古大将,被敌人团团围住,却面不改色,右手舞剑,如长河落日,大漠孤烟般宏伟绚丽,左手拿着酒坛正倒入口中。他身影在敌群中几进几出,潇洒自如,上前阻挠的马匪皆被他剑气所伤,秋长天不由叫好。 世人只听伯颜说道:“顾朋友,你真是弹得一手好琴,可是畜生们张狂喧嚷,为兄听不太清,你假如弹得再用力些,为兄感激不尽。”此刻他称自个已是为兄,也就没有把种族之分看在眼里。爱惜朝心胸广大,听他一说,豪气顿生,琴声更急更高。 伯颜的剑更快更毒,马匪们现已开端招架不住,此刻伯颜吟道:“金鱼玉带罗襕扣,皂盖朱幡列五侯”这一句气势雄壮,真是道出了他的大将之风。伯颜手中的剑比方才快了十倍,马匪们杀红了眼一拥而上。登时淹没了他的身影,蒙古将士忧虑他出事,但没有军令又不敢相救,焦急万分。 此刻,爱惜朝正弹到十面埋伏中的九里山大战,世人听到马蹄阵阵,兵刃相击,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,他“划,排,弹”指法娴熟,趁热打铁,傅晚晴不觉看的痴了。 再看马匪中心,只见银光一闪,马匪纷繁向后倒去,伯颜重伤九人,斩杀两人,他宝剑一横,世人才看清,那被杀的两个人人头已被伯颜砍了下来,如今正安静的躺在剑身上,鲜血还冒着热气,双眼睁的很大,真是死不瞑目。 伯颜又喝了一大口酒,吟道:“山河判别取人头。”头子未落,他又冲入马匪群中,爱惜朝的十面埋伏已弹到高潮,似狂风怒吼,黄沙飞卷。他也如同身入战场,怒目而睁,令人不敢直视。呼吸之间,伯颜又杀两人,四颗人头落在剑身上,听凭他怎么舞剑,都一点点不动。 爱惜朝赞叹道:“伯颜大哥真是好剑法!”他对伯颜的称号从丞相变为大哥,可见方才二人的对立现已化解。 能得到爱惜朝的欣赏,伯颜大笑道:“好朋友,且听我这最终一句。” 说着他把坛中酒一仰而尽,酒坛被狠狠摔在地上,他声响洪亮,气势如虹道:“满意秋,分破帝王忧。”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两次那样冲入敌阵,而是身体急转,宝剑也跟着飞转,停下来时剑身上的人头已变为了七颗,但世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杀人的。 人已杀完,元曲也已作闭,整曲便是: 金鱼玉带罗襕扣,皂盖朱幡列五侯。山河判别取人头。满意秋,分破帝王忧。 爱惜朝的十面埋伏刚好完毕。二人配合默契,真是人间少有。 红衣马匪被伯颜的剑法和气势骇住了,纷繁让出路途,让他离去。 伯颜看向爱惜朝,刚好爱惜朝也看着他,四目交代,是英豪之间的志同道合,伯颜道:“朋友,轮到你了。” 说着右手一掷,宝剑向爱惜朝飞去,而剑身上的七颗人头似乎钉住了,动也不动。爱惜朝接剑,知道伯颜是想试他一试,让他不拿去人头的情况下,发挥剑法。方才伯颜杀人于无形,并且人头不落地真实不易,但如今爱惜朝要带着七颗人头再杀七人更是难上加难。但爱惜朝是多么人物,面带微笑道:“请了。” |